留守男士的伤心泪--帮她出国永失我爱

发布时间:2007-5-29 文字大小:  打印:打印此文


 
倾诉人:涂杰(化名)

年龄:29岁

职业:经商

采访地点:街道口某咖啡厅

采访时间:12月19日

    (面前的涂杰长得挺帅气,看上去顶多27岁,但他的谈吐老成得像个中年人,常常一边说着一边叹气,显得忧虑。他说话时经常夹着几个英文单词。)

    我的爱情断了线

    送女友上飞机的那一刻,我没有想到竟会永远失去她。

    今年8月,我按惯例给大洋彼岸的梅打电话,我说:“忘记时差了,没打扰你的美梦吧?”还没等我说第二句,她就说:“没有,只是感到很突然。”然后匆匆挂掉了。之后,我打给她的电话再没人接听,发去的电子邮件更是石沉大海。

    好不容易联系上,她对我说:“你已被拒签了三次,来枫叶之国的可能性不大。即使你过来了,和我在一起也会影响我申请永久居留权。我想过一种全新的生活,请你不要打扰我。”

    陡然失去她,我觉得很痛苦,她已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。失落的我老是怀念我俩相处的每个细节。有时,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,想弄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我,以及我为什么会被三次拒签。

    我打开雅思资料,但根本看不进去。我常常发呆,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。雅思培训班上,我的眼睛总是发酸、发疼,只看见老师和外教张口,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,一个单词都没听懂。

    人在生活中总会有些需要,我明白梅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,而这恰恰是我现在不能给她的。每个人都会无可奈何地扮演许多不同的角色,为了生存她选择了宋伟(化名)。宋伟是辽宁人,靠往俄罗斯倒腾羽绒服、旅游鞋发了财,他在加拿大已经5年了,是投资移民。

    梅为支付留学开支使其父母的生活水平降了一大截。除了最基本的学费、生活费外,她父母不可能再给她更多。她在异国求学的日子很苦,经济上的压力始终没有解除。梅曾试着通过打工增加收入,可端盘子的滋味不好受。在家里属于娇小姐的她忍受不了客人的挑剔,老想着怎样才能摆脱困境。

    机会来了,在一个鸡尾酒会上,做侍者的梅碰到了宋伟。宋伟见到漂亮的梅后,眼睛一亮,到处打听梅的情况。

    宋伟疯狂地追求梅,尽管他胖得连自己系鞋带都困难,可他开着林肯,有自己的别墅。梅做他的女友就不用再为房租和车费忧心了。她答应了宋伟的求爱。这些都是梅的父亲后来告诉我的,他讲时很不好意思。

    我还有自己的生活,男人不能总靠着回忆过日子,我决定选择遗忘。

    但目前我做不到,我脑海里全是梅的影子。我不知道不爱一个人需要多久,只知道梅在我心底留下的印记实在太深……

    爱情那片天

    我和梅相识在雨中。

    6年前,我在山东青岛工作,身为大学生的梅独自去那座海滨城市旅游。那天天气变化得太快,我没有带伞。我看见前面有个撑蓝花伞的女孩,就跑到她身边说:“小姐,能否借你的伞避一下雨?”她大吃一惊,想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。雨下得挺大,我们只有尽量靠得近些,她的体温、呼吸我都感觉得到。

    到分手时,我们已经成了朋友。我恨路太短了,尽管我已陪她多走了好几站。我们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,等她一回武汉,我就迫不及待地给她打电话。跟我聊天她的话特多,总是唧唧喳喳讲个不停。我要是有什么话和她讲,她也能安静地倾听。随着电话费账单的增长,我俩的感情也越来越深。

     后来,我买了电脑,我们开始在网上聊天。这玩艺儿花费少,梅除了上课外,有一半时间泡在网上。我们从朋友到爱人,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年。我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话题,从音乐到我们的母校,以及留下我大学时代最后记忆的小酒馆。她比我小三岁,所以她许多事都靠我拿主意,我也尽量用我的人生经验帮助她。

    为了不再为支付来往的路费而忧心,我辞了职,与朋友合伙开了间装饰公司。我并不遗憾自己放弃了专业,因为我的经济状况大有改善。而且我成了老板,时间自由多了。无论梅什么时候需要我陪她,我都能让她满意。

    梅大学毕业后,进了我们公司。日历一天天撕去,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。

    陪梅逛商场是我休息日的必修课,朋友们经常打趣说:“阿杰,你千万不要为了陪女朋友忘记接单呀!”我对此付之一笑。

    梅的品位比我高,我的衣服全是她帮我挑的。朋友们经常以妒忌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外套。洗衣服、做饭这些现代女孩子不太愿意干的工作,她也包下来了,没有任何怨言。我俩经常一起上街散步,总是引来行人们羡慕的眼光。

    那时,我们认为结婚只是时间问题。

    一起做出国梦

    眨眼间,三年过去了。我们彼此拜见了各自的父母,梅的父亲很喜欢我,总是劝我和梅尽快结婚。

    人总是随着时间而改变,我的人生目标也变了。我们公司的生意还行,在同学中我还算混得不错,可和一些从海外归来的朋友相比,我就显得太寒酸了。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平平庸庸地度过,我想趁年轻到国外搏一搏。

    梅的父亲有哮喘病,每到冬天就咳得厉害,我们特地搬到了武汉来照顾他。朋友们也答应我来开拓武汉市场。以前,我挣了些钱,几个月没业务也不用为生活发愁。加上武汉的教育水平全国有名,我打算在这儿好好学外语,以便出国后和人交流。

    我喜欢阳光,想到澳大利亚去。朋友们却说加拿大可以申请永久居留,还是从长远考虑为好。有个朋友还帮我介绍了一家中介公司。那个老板拍着胸脯说只要交给他去办,绝对可以出去,而且不需要雅思和托福成绩。

    我动了心,劝梅和我一起准备出国。梅本来不打算出去,但经不住我的怂恿,也做起了出国梦。

    偶尔我还要回山东打理生意上的事,所以学习并不很专心,我把宝全押在了中介公司上。

    梅在武汉的工作很清闲,她有大量的空闲时间。每天,她都认真地听着老师讲的雅思考试技巧,还花费很多时间琢磨雅思试题,最后她竟然考了6.7的高分。

    去年,我们一起到北京去签证。梅是笑着走出东直门外大街19号的,而我从加拿大使馆北区走出时,哭丧着脸。

    留下寂寞的我

    每天,我都在思念梅,我想到加拿大去陪伴她。我出让了公司的股份,把资金全部抽出来。

    我在武汉为出国而努力着,我每天都死K英语书,梅出国后我又去北京签了两次。

    我想不通,为什么梅第一次就签成了,而我会被签证官拒签?除了缺少那份雅思成绩,我俩的申请材料基本相同,梅银行里的资金担保还是我帮的忙。

    第一次签证官说我有移民倾向,第二次我是在网上查到自己被拒签的,第三次我压根就没准备自己被批准。现在,签证官再问话,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。说快了,怕他怀疑我有移民倾向;说慢了,语言水平不过关,更要被拒签。

    和我一起上出国培训班的朋友们走得差不多了,他们大半到了英语国家。以前的大学同学,也各有各的事业,到他们家坐上几分钟还行。但他们都挺忙,没谁有空听我说烦恼。这一年多,我每天都为出国而奔忙着,可至今还没有任何结果。

    开始,还有梅隔着重洋安慰我,她每天都和我在网上聊天,给我讲她在大洋彼岸的生活,还有她碰到的新鲜事。梅的爱坚定了我出国的决心。梅的父亲也常开导我,老人家和我最谈得来。但自从梅和宋伟好上后,我的这点安慰也没有了。

    如今在夜里我常被噩梦惊醒,梦见自己又碰到了个刁钻的签证官,又被拒签了。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我因为梅的离开,已经偷偷哭过好多次。

    我闷得要命,有时走在街上都想大喊一声:“老天,为什么我现在会成这样?”

    有朋友劝我:“你就当修了个双学位,争取拿个英语八级或者公共五级的证书。到时,在中国做个高级白领,比出国擦盘子不强多了,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?”

    朋友的话很有道理,不过我现在已付出了这么多,不可能再回头了。有人建议我办个旅游签证,然后偷偷黑掉。还有人出了些更馊的点子,全被我否决了。我下定决心,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出去。

    我打算离开武汉这个伤心地,到北京去好好学习外语。那里的环境更好,相信我终会圆自己的出国梦。

    有时,我真后悔自己非要拉着梅一起做出国梦。结果,她到了国外,我却永远地失去了最心爱的人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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